除夕除夕

那是除夕，一碗猪游——农场那个老顽童一样的老太太送来的，十几个鸡蛋——村长的父亲专门定点卖给我的，就着毛选和马恩列的书，还有几根香：独夜无伴坐灯下，冷风迎面吹！

那是除夕，上海的很多饭店关门歇业了！出海！海岛的饭店仿佛放假后中学校的操场，空旷、寂静从四面八方挤来。大堂的服务员说“这层楼现在只你一个人，你如果不出去，我们把大门锁了？我们一起过年！”就听，听了一夜的萨克斯，茉莉花！

那是除夕，但列车里没有喧闹，没有欢娱；列车进入湖南的时候正是敲钟时，鞭炮声大作，列车顷刻间被淹没在爆竹声声里！铁轨被抽掉了，列车踏着炮仗蜕变后舍弃的花花绿绿的衣服，欢腾的爆竹运载着列车，一直送到湖北！

这是除夕，窗外的爆竹声声，钻到了地下，托起了这栋大厦；大厦腾空而起，挂在了宇宙深处；推窗望去，好一棵大树，那棵桂花树；还有一个天坛样的葫芦形物体，那是火星，或者海王星。跟神仙做伴，神仙跟我做伴。

这是除夕，海边的这块土地上，烟火如织，网住了天地；那是防盗窗，防盗门，保护着这个地球？这个地球只是大楼中的一套房子？炮仗多好啊！焰火多美啊！喜庆和祝愿保护着人们，那不是防盗窗，不是防盗门！——市政府办私厅厅长 20:01 2004-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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