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风吹月影动笑颜
曾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说:“爱上一个人时,你的心会痛!”。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那种痛是什么样的痛。 偶然听妈妈讲起我5岁时生病昏迷,她的心很痛,一直止不住流泪,搂着我到天明。我知道那是因为她爱我。而听故事的我的心只是酸了一下,没有痛。 高一时,一个朝夕相处了半年的同学发生意外,落水淹死了。看见她象纸一样的身体浮出水面时,我没有惊骇只有迷茫。她被平放在我的脚下,安详的面庞让我过了很久都不确定是否她只是睡着了。有怀念感伤没有心痛的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爱无能。 10年后,我的一个学生年仅17岁车祸死去,他是我教过的第一批学生中的一个。还记得他第一次回答问题时的忐忑不安,他微张着嘴期待我的肯定,得到表扬后转头回望了一眼后排的同学,露出得意的笑容;记得他运动场上飞奔的身影后一连串的喝彩声;记得他中考成绩不理想,垂头丧气落寞在街边;记得他的老父关切的目光老母送到学校的一双黑雨靴……当我冷不防听见他死去的消息时,拼命地想逃遁,想逃开他清澈的目光逃开他明亮的笑容,可是怎样逃也逃不开;拼命地忍住泪水,可泪珠全打在了我的心上,好痛! 我痛的时候有一个人总是默默在我身边。我习惯于他安排我星期天的晚餐,接受了他吸烟的坏习惯,讨厌他飞扬跋扈指手画脚。我们一个星期才见一次面,偶而一起做做饭聊聊天,然后继续我教我的书他做他的事。不知不觉日子象他吐的烟圈一样静静飘散。我有我的朋友,他有他的事业,我们各自活动在自己的空间。他在我面前喜欢讲一些平淡的笑话和听来的顺口溜,总邀请我去他工作的地方四处走走,顺便指点他的成绩给我看。他从不在我面前夸奖我,但我常从他朋友的嘴里听说他夸我象天仙。看起来一切都不咸不淡,直到那一天,他的苦心经营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我看见一张强颜欢笑的脸,和他微微颤抖的指尖,忽然之间我的心很痛很痛!那种通可以痛到让你彻夜难眠,痛到让你不敢睁眼! 十五年后,我开始懂得一部电影里的一句台词:“爱上一个人时,你的心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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