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记者的新闻观与意识形态管理 http://www.qglt.com/bbs/ReadFile?whichfile=1280810&typeid=17 [戴向阳] 于 2006-02-26 17:21:57上贴
刘建明 来源:中国新闻研究中心 戴向阳转 截至2000年初,我国已有700多家新闻单位建立了网站,还有不少商业网站未经批准也开办了新闻栏目,大量网络记者正活跃在采访与报道第一线。同时,境外新闻网的信息源源不断地传入国内,某些网站发布和相互转载一些虚假消息,给我国正规网站的记者提出挑战。网络记者应树立什么样的新闻观,如何应付对立意识形态的滋扰,已成为捍卫新闻价值观的重大课题。
一、进入多维世界的网络记者
网络记者不是和受众的集体打交道,而是走进每台电脑终端,和每个人对话,开始进入多维世界。所谓多维世界,是指社会生活的多样性、复杂性和丰富性,但它们又存在于多种对立因素的统一性和整体性之中。由此,信息全球化与多维化的新闻观,在网络记者的头脑里随之确立,从传统的新闻媒体到图像、音讯及视讯的多媒体系统,迅即跨入三维空间的世界,网络记者成为这个世界的揭幕人。 人类已有四次传播革命。从发明文字、使用抄件到印刷媒介、电讯工具及广播电视之后,又迎来了第四次伟大的传播变革——信息高速公路的通讯时代。[1] 在这次巨变中,新闻传播全方位地进入人类生活,能够摄取一切信息。 人类生存和网络处处相关,每一种网络的出现都扩大了人们的眼界,扩充了生活空间,把人类引向更为广阔的世界。火网狩猎,路网迁徒,水网灌溉,人际网建立社会,由电网走入现代生活……网络给人类带来四通八达的视域,为充分探索广阔的物质世界创造了终极。互联网(Internet)提供了划时代的信息媒体,以多用户、大容量、高速度的信息系统,通过无数电脑的链接,建立起人机交互的信息渠道,开辟了新闻报道的恢宏时代。 在网络时代,网络记者无论获取信息还是传播消息,都面对浩翰无际的新闻资源。从远古的结绳记事到烽火狼烟,从古代的雕版印刷到现代的报刊和广播电视,人类始终在空间有限的媒体上传递消息。Internet通过全球难以计数的网址向人们提供浩如烟海、包罗万象乃至瞬息万变的信息,用户的自由进出,决定了Internet上面的信息资源是无限的。网络记者一方面实地采访新闻,同时又从网上筛选新闻,还可迅速地和受众交换信息。只要他们需要,无论什么意见,都能用极低的费用从网上获取。这样,网络记者很容易进入一个“平面”世界,取之不竭的新闻资源展示了硕大的人类社会。这是说,他们看到的不是一个国家的现实,而是各个国家的现实。平面世界是指人类社会的外在空间,丰富的信息让记者们观察到一个多彩的环宇,正如他们立足于辽阔的地平线,看到更遥远、更广阔的全球动态。 目前的新闻网大都是报刊的网络版,未来的新闻网将像许多交互式电视那样,成为既能演示现实世界的动感图象、又具有多种信息深度的媒体。全球网络记者既可利用500万个左右的频道获得新闻,又可用同样多的频道传播新闻,报纸的网络版将和电视新闻节目那样真正的网络媒体同时并存。当90年代初网络始建之时,许多电脑专家就曾预言将会很快拥有光纤电话电缆、有线电视、卫星天线或地面无线服务,把网络信息传播的速度从缓慢的“爬行”提高到近乎实时的速度。美国蜂窝电话业的亿万富翁、47岁的克雷格·麦考在1997年计划投资90亿美元,实施被称为Teledesic计划(微软公司总裁比尔·盖茨予以合作)。该计划将在地球上空设置几百颗低轨卫星,使任何人在地球的任何地点通过因特网进行费用低廉的图像和声音的交流。按照Teledesic计划,只有比萨饼烤盘那么大的碟形天线不仅可以为任何城镇、村庄或个人提供电话和电子函件,而且可在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互联网上为他们提供双向视频新闻。[2] 网络新闻媒体很快将拥有数百万个频道的全球交互式电视系统,全球的受众不仅轻易地从网络深处调出所需要的信息和娱乐节目,而且能够获得所需要的专用信息。从目录“频道”或分类媒体——如报纸、杂志,并检索所需要的新闻,就可实现在家庭中纵观世界的梦想。此外,点播公司是网络广播的开拓者,正在扩展其目录选择和发送的方法,为受众提供数十个频道的节目。这将造成这样一种结果,网络记者面对信息全球化,又面对全球化的受众,在广阔的世界上从事报道活动。传统媒体的信息分割和新闻封锁,顿时化为乌有,新闻报道的“全球村”已成为现实。新闻观随之也就具有了全球性,即新闻要适合世界绝大多数人的口味,才能被全球受众所接受,否则在网络中它将变成一堆废料。网络记者是否具有这种新闻观,已成为他们驰骋网络的试金石。 网络新闻的交互式传播,使网络记者进入多维世界,即进入世界每个细微之处,收到来自不同地域、不同观点的人的反馈。多维世界在平面世界的基础上,表现出世界的隐蔽之处,把深层的多样化暴露出来。互联网带来的点面的交流方式,使一个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就自己关心的问题向网络记者提出,不分国别和种族,只要能掌握同一种语言就可进行交流。网络记者交流的对象,来自四面八方,可能近在咫尺,也可能远隔重洋;可能认识,也可能不认识。这种交流方式越来越多地带来人类行为上的奇迹,在意识形态方面产生自由和深层的互动;同时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将被网络记者所征服,不断加入这个日益庞大的用户群,在同一个知识和信息的海洋里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同样,世界各国的网络记者越来越深刻、 越详细地周知:对一个突发事件,不同国家、不同群众在思考什么、怎么思考,他们的喜怒哀乐是什么。除非对方告诉你,否则你不知道对方的种族、年龄、性别、政治观点,避免了中国人和外国人,这类人和那一种人的先入之见。这样,人们接受新闻和意见,便把思想集中于新闻和意见本身,而不是重视新闻和意见的发出者,因为信息发出者不再受控,而控制者面对各种意识形态,却无法立即全面有效地控制。这看起来是一种劣势,但却使网络记者真正了解全人类的各种思想,把握事件的真象。在多维世界里,网络记者虽然看到许多假闻,但更多地看到真实新闻的认可程度,虚假终将被真实所化解。这样,真实的世界越来越被记者看得一清二楚,新闻报道的客观性不再是一种难得的发现,作为新闻价值的延伸,也使世界越来越被受众所理解。
二、进入家庭的网络记者的意识形态纯化
记者和受众的距离取决于信息的传播渠道,文字印在版面上犹如记者和读者之间有一个中介完成信息传播过程,音像传播似乎剔除了这个中介。当电视播音员面向观众报告新闻时,好象他在我们的家里和我们面谈,网络记者和他们一样,正在走进千千万万个家庭。 记者走进家庭经历了漫长的过程。几乎整个20世纪,人们读报不得不到邮局订阅或到街头购买。在中国贫穷的年代,只有站在报栏或在单位办公室才能读到报纸,人们获得新闻大都是通过社会化方式。广播和电视普及后,公众坐在家里能够收受新闻,但电视在中国普及得很晚,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才走进多数居室,广播电视第一次确立了新闻传播家庭化的收受方式。 网络记者悄然进入家庭,使个人接受舆论的影响封闭起来,对新闻与意见的选择相对个人化了。在家庭中,不是重大事件的发生,人们受阅同条新闻的机遇将会变小,当把集体收看电视新闻的共鸣和个人在家中隔离收视新闻比较,就会发现,同一条新闻在家庭要随个人兴趣产生影响。在家室中,受众对新闻发表意见的方式将更大胆、更迅速地反馈给记者们。这种家庭化的收受作用产生独特的反馈效应,使受众的个人新闻观被强化,同时又易于受非主流媒体新见解的渗透,而不断使新闻观发生变化。对非主流新闻观的笃信是不可避免的,网络记者的行为更加需要慎重,报道的客观性和宣传的科学性几乎无法割裂了。 不能不看到,网络记者的新闻报道工作正是一种意识形态推销,他要走进受众的家门,就要警惕是否能被受众赶出家门,因为未被受众选择就是一种赶出的举动。据西方新闻界预测,到21世纪第1个10年,人们将见不到报童在清晨把报纸投到前廊的情景,而且电脑将代替人读报。[3]早晨一起床,人们打开电脑,一个电子声音会播放最新事件的新闻,这一切是在你选择新闻类别的程序指导下进行的。你甚至还可挑选你喜欢的声音播送新闻。听了一条简短的消息后要想了解更多的信息,只要一按按钮,详细新闻的全文就显示出来。如果你喜欢,还可将它保存在你自己的个人计算机文件里。网络记者不仅争取走进每个受众的家庭,而且还应确保自己的报道被用户保留在自己的文件里,这样,新闻价值将会有新的形态,即被受众记录下来以便供自己使用。被用户录入文件或下载的新闻,是最有价值的新闻。 新闻进入互联网,电脑配有视频图像,受众可储存最生动的事件画面。网络新闻没有版面的限制,也没有可视信息量的限制,只要时间允许受众就可收阅一切信息。他想读世界上几万家报刊的哪一种、哪一类消息,便可随心所欲,从这一角度说,新闻受阅实在高度个人化了,但接受意识形态的影响也相对自主化了。 网络记者不再是即时报道的提供者,他们的观点也不单是割断历史的意识形态。因为他们所有的报道和意见都容易被受众纳入历史观的权衡中。网络媒介正在“变废为宝”,大幅增扩信息量,使被遣弃的大量旧报及一切资料成为可利用的宝藏。只要把它们输入电脑,调制为用户能够提取的数字化信号,即可使受众重温历史。据讯,美国的许报报纸,如《今日美国报》、《华盛顿邮报》、《亚特兰大宪章报》、《波士顿环球报》等,正在从事这项工作。报业大王鲁珀特·默多克已把他的报业王国库存的报纸、杂志、图书以及电视资料用于电子传输的数字化信号,买下美国的电脑联机网络。这样,每个受众可调出他想知道的历史上关于某一事件的各种新闻媒体的报道以及评论。这种高度个人化的受收行为使受众面对各种舆论观点,很难受单一意见的支配,他们对任何意识形态都可进行一番历史性的考察。 受众个人对新闻观的强化,随之便主动对某种意识形态进行自我选择,并向网络记者表达他们的意识形态。在网络新闻收阅中,受众不是被动的读者和观众,他们不会悄悄按照记者、编辑的报道“洗耳恭听”。他们认为必要,可与新闻机构的采编人员和其它受众进行交流,把单向传播变为双向以至于多向的对话。截至2000年3月,人民日报最高日访问量已突破200万页次,[4] 就是网民和网络新闻媒体频繁交流的例子。部分有特别兴趣的受众,还可以成为新闻提供者。这是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就是说,每个受众都可以成为新闻报道者,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事件或个人观点,键入网内,传遍世界,一切欺骗和虚假的民意都将被网民揭穿。正如美国《时代周刊》的撰稿人埃尔默·德威特所说,“通过电脑联机网络,凡拥有一台信息处理机和一台调制调解器的人,都可以成为发行人”。[5] 在《亚特兰大宪章报》开设的电脑联机信息服务中,个人报道已成为现实,用户纷纷输入自己采集的新闻及照片,以供世界收视。这足以证明,在网络新闻传播中,新闻报道可能变成纯个人的行为,“把关人”失去把关的对象,也难以控制个人报道者的行踪。网络记者面对无数具有报道行为的受众,新闻的意识形态防线可能受到冲击,还很可能遭到黑客的攻击。新闻价值是否被受众确认,从受众个人报道和反馈中立即显现出来,新闻价值的评价主体完全转移到受众。 另外,网络记者的报道行为也会在一定程度上个人化,报馆或电视台、广播电台的总编辑无法控制记者在家中计算机的信息发送。1998年中国某些记者已经开始利用电子邮件采访并发出信息,兴起了“上网热”。[6]在新闻界的“网上客”中,一些人成为“两面人”,一面在新闻机构的电脑里按照计划发排经过审查的稿子,另一方面在家庭电脑里键入个人的所见所闻及个人观点。网络记者正在形成多意识形态者,多种货色齐全,使新闻界的自我控制和意识形态把握,愈加复杂起来。 新闻媒介在网络时代一方面具有全球化、大众化的特点,另一方面又包含充分的家庭化、个人化,使“全球村”过渡到“家庭岛”。网络记者代表的意识形态面对受众的考验,不得不加强自身意识形态的纯化。这需要认识意识形态的现实基础,把意识形态视为社会经济形态和政治制度进步的反映,形成经受住各种挑战的正确的思想体系。意识形态只有符合社会发展规律,达到一种认识的纯化,这种认识才能说服人,掌握人,占领互联网的舆论阵地。正如马克思所说,“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7] 新闻活动由原始时期的人际交往发展为大众传播,而如今又在一定意义上变成人类的家庭或个人活动,不能不是极为有趣的现象。这一趋势表明,新闻与舆论控制不在技术上有重大突破,将陷入无能为力的状态。这也恰恰证明虚幻意识形态和真正意识形态的较量到了关键时刻,人类的思想解放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彻底实现,因为科学技术的高度发达是人类全面解放的前提。网络记者只有具备高度的文化和崇高的道德,才能适应网络时代的信息释放,也才能选择科学的意识形态,达到一种信仰的纯化。
三、意识形态对峙中的网络记者
现在,我们来探讨网络新闻机构之间的意识形态对峙,这种对峙时时表现为两种思想争夺受众的鼎足之势。互联网对传统媒介的挑战涉及新闻和意见的控制问题,将改变以往意识形态的命运。国内外大众传播工作者与研究者对网络传播的前景众说纷纭,“分众传播”,传播的“非大众化”、“传播失控”等提法不断出现。但新闻与舆论影响的家庭化与个人化,不等于大众传播化为乌有,而只不过使大众传播不能像过去那样显著地垄断意见,决定一个人说什么、怎么说。新闻控制可能有全新的模式,需要对意识形态作用重新作出估价。 互联网一方面决定新闻机构新的生存方式,另一方面并没有改变它作为国家对外、对内的舆论阵地的性质。在互联网上,各种意识形态的作品和报道,自由地同时也是有限地争夺受众。哪一种意识形态具有真理性、受到世界舆论的广泛支持,入网者看得清清楚。信息化和开放化使人们视野空前开阔,头脑异常活跃,也使人们的创新能力空前提高。人们对某种意识形态的认识可能不断发生变化,也可能随时寻求新的方向,而这一切是在尚未跨出国门或根本不需跨出国门的老百姓那里发生的“同步理解”。这样,网络新闻的吸引力、影响力,已经成为衡量一个国家实力不可忽视的因素,而网络记者的思想素质是构成这种实力的基本要素。最终,正是网络记者对本国主流意识形态的纯化程度,决定网络新闻的影响力。 世界各国的意识形态在漫长的历史时期不可能一致,甚至存在多种对立因素,要使本国及世界人民正确理解本国意识形态,需要完美地表达真理,不断发出强大的声音,具备足够的信息量,否则一个国家的意识形态会由于声音微弱而遭到“侵略”,被迅速冲垮。意识形态的真理性不仅是现实世界的真实理念,而且代表先进的生产力、先进的文化和世界或全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它首先是一个国家的思想观念,作为国家存在的精神象征,永远是国家的凝聚力。毫无疑问,在未来某个时候,意识形态自然会变成无形的国家主权。网络记者对政治、经济及国家主权的影响,正在创造一种游戏,游戏场地、游戏规则、游戏参与者、游戏控制系统以及方式是全新的。而这种控制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限制,因为网络扩张能力的无限性能够冲破任何限制措施,对思想的行政主宰已经失效,出现新闻解控的雪崩局面。为消除异国意识形态的侵略,网络记者必须改变陈旧的思维模式和新闻架构方法,否则他们的努力将无济于事。 争夺受众的意识形态斗争,在网络空间正在激烈进行,由于它改变了以往的方式,网络记者要重新做出抉择。媒体必须接受网络的现实,以健全的理智不懈地参与世界性思想竞赛,而不是愚鲁地去控制不喜欢的思想,因为现在已经无法控制任何思想了。意识形态成为网络空间的国家领土,即超领土,在传统的领土行事方式和超领土之间找到行之有效的平衡,成为网络记者必须具有的一种技能。创造一门新学科处理领土与超领土间关系,研究网络传播日益增长的意识形态张力,把意识形态的入侵视作无法堵截但又是可以击溃的无情斗争,应当引起网络新闻机构与意识形态管理部门的重视。 我们的结论是,这种新型主权应在网络空间保持合理的领土结构。“社会”实际上将成为双重存在,即领土意义上的真实社会和信息和观念全球化的虚拟社会,各种新法律和新的政治与经济体制适时地构成全球社会的“认识秩序”,使世界公民归顺于真理的征服力,这对任何国家的意识形态都是严峻的考验。反映生活实际和对社会趋势作出实事求是的说明,构成国家意识形态神圣不可侵犯的力量,它使异国居民无可挑剔地予以充分的理解。要做到这一点,网络记者必须披露事实的真相,让论断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善良愿望,并向受众提供丰富的、有说服力的事实。新闻报道列举大量事实要比空洞的结论更有影响力,网络中意识形态的理论体系要么极其简单,要么充满事实的图解来证明理论的精髓。总之,新闻的客观报道伴随精干的时事评论已成为意识形态的主体,长篇的宏论很难吸引人们在电脑上津津有味地阅读。但很多目光短浅的网络记者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还在网络上喋喋不休地空话连篇。 网络记者在捍卫国家双重主权时,还需要具备高超的政治艺术向世界说明国家的正义立场。在网络新闻中,政治主张仍然是意识形态的核心。一个国家必须在世界政治中站在正义一边,发挥卓绝的政治作用,赢得国际舆论。什么是正义?就是有利于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利益,尊重各个国家的平等权利。不言自明,网络新闻正视重大的国际问题,突出国家正义的声音,意识形态便拥有了巨大的道义力量。网络记者表现拥有政治技能的政治家,时时反映真理和人类高尚的权益,跨越地理和政治边界的人们接受了这种正确意见,标志着意识形态获得了胜利。 必须看到,在意识形态清除国界障碍后,错误意识形态开始丧失动力,很难得到人民的响应。比如说,国家对立导致人民的对立,在网络传播时代可能难以产生这种效果,除非敌对国家武装入侵了。因为不同国家公民可通过网络交换意见,甚至达成某种协议。再比如说,分布在不同地理领土上的士兵甚至可能是同一超领土社会的成员,这种共性动摇了他们对错误意识形态的忠诚。当然,也有防止这种趋势的有效措施,那就是在本国领土内和兵营里关掉互联网,摧毁使人增强智慧的先进科学技术。这样,我们将看到一个更加多变、更加自相矛盾的社会:意识形态可能成为摧残科学技术的凶手。但是,人类将会努力找到新的社会黏合剂,将形形色色的社会意识形态划分清楚,逐渐牢固地结合在一起,使反人民的意识形态孤立起来。 某些道德低下者把黄色文化健入网上,使思想毒素四溢,预防和清除肮脏的意识形态也会产生一系列麻烦。大多数国家认为,诸如儿童色情、欺骗和贩卖人口之类令人厌恶的事情在网络中仍是非法的,要受到惩处。[8]但是,除了对黄色污染能取得共识外,在各国间对什么该入网、什么不应入网,可能永远不会取得完全一致,希望联合国达成一致意见也是不易的。实际上,世界各地已经发生了这种情况。新加坡曾经严格控制该国公民进入网络,提供因特网服务机构必须遵守关于“会引起反对的”内容的严格准则。根据新加坡广播局的定义,这种内容包括从色情到“可能损害公共道德、政治稳定和宗教和睦的领域”。[9]为此,学校、图书馆,甚至网络俱乐部都要安装过滤软件,涉及政治和宗教的网页不仅必须在新加坡广播局登记,而且必须由“有地位的人”掌管。政府官员承认,网络太无固定界线,无法完全控制个人行为。因此,当网络走入千家万户,对丑恶意识形态的控制就成为悬而未决的问题,如何控制已是异常艰深的技术难题。实际上,除了色情画面,科学家们很难解决网络控制问题。网络新闻是人类思想解放的投影器,既然控制全球互联网是一道难题,那么重要的是,提高公众的道德素养和认识真理的能力,便是唯一可行的措施。这个重大使命,也需由网络记者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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