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坏脾气

戴 虹

昨天晚上没有上网，是因为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老早就蒙头睡了。我是特能睡的那种人。或者心存幻想：阴晦的天气经过黑夜的沉睡后会艳阳高照吧。

其实，现在你叫我好好回想，我也找不出心情糟糕透顶的端倪。没有理由，只有表现。回到家里鞋子还没换妥呢，脸色就已经开始沉重，脾气就像刚刚开启的可口可乐，泡泡儿直往外蹿。

孩子在忙着赶作业。因为她计划今天一早要去武汉。既想去武汉度周末，就只有昨天晚上一口气完成全部作业了。

而我，已经无法陪她或者帮助她做作业了。我每每张嘴，都是情绪的发泄，都是怒吼，甚至歇斯底里。我也不敢接打电话。电话里，我只能传染我的坏情绪，然后，没有结束的兀自挂断。

我置孩子不顾。我关了手机。我没有开卧室的灯，以最简单的程序把自己放逐到被窝里。

在我混沌欲眠的时候，我隐隐的，但却清楚的意识到——我的孩子曾走过来，轻轻地关上了我卧室的房门……

当我从熟睡中被叫醒，已经是今天的凌晨5点多。我的宝贝阳光一样照耀在我的床前，手里拿着梳子和皮筋：妈妈，快给我梳头，我要赶火车了！

我一骨碌跃起。女儿的发型是我新春为她独创的。短而又短的马尾巴高高束起，独独中间又溜出长长的一小撮，辫成细细的、稚气的小辫儿。许是发型设计太玄，以至很多人看见都怀疑她的小辫的真假。

——也很容易似的，一下子，生活就令人赏心悦目了。尽管坏脾气的也是我。

2006-3-25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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