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边的台湾小妹妹和貌似警察

这是中秋节，但我不得不去杭州一下。
从省政府出来以后，周围照了几张照片。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西湖边。
我记得，过断桥直直地进去是有水上餐厅的。那是农家开的，菜价不贵，但都是货真价实的材料和朴素的烹调方式，是个用心的妇女就烧得出来。我们曾经在那里吃过饭，当时就感慨：“天天能够在这里吃饭就好了，真是好地方。”看到有人在那里买了房子，我们很羡慕，也算计着如何如何地，过来也买。不过立即我们就知道，在西湖买房子住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有钱也买不到的。

天色渐渐暗了，我也累了，饿了。断桥已经看到了，但远远地走过去，恐怕要半个多钟头，我有点畏惧，想找个出租车，但出租车太少，我似乎等不及，怎么办呢？

一个没有警徽的貌似警察走过来（应该是保安，但我不敢肯定，因为也有可能是某种警察），我就问他：“小伙子，这附近有没有水上餐厅？就是湖边吃饭的地方？我肚子饿扁了。”“那要去楼外楼。往断桥那边。”“你看这里走过去好远的，出租车又少，有没有近的呀？”“近的也有，这边过马路，就有一家。”

那是一家临湖的仿古木楼，看起来真是可以吃饭的。门口有六个迎宾小姐，另有一个领班。
“先生喝茶吗？”
“吃饭。”
“吃饭也有，就在一楼。”

我找了一个两面可以看到湖的地方，是个角落。我开口就要西湖醋鱼。我正准备还要莼菜和宋嫂什么汤，服务小姐却介绍起来，都是关于茶的。“我要吃饭，肚子饿了。”“饭也有，150元一个人。”我觉饭得太贵，而且除了西湖醋鱼其它的菜都是我不喜欢吃的。但服务小姐一个劲地介绍这个是免费送的，那个也是免费送的。“我现在要吃饭，不喝茶。你看看那边桌子上的小茶点，我看看就口渴，白送也不喜欢吃，我要吃饭。”我要吃饭，要点菜，但服务小姐却把重点放在“免费赠送”的宣传上，话不投机，我不吃了！我想这地方一定是个茶馆，冷菜为主，不会有太多的热菜。我现在不喜欢冷菜。

“先生慢走！”还是那七个女服务员，依然是甜甜的笑。但我去意已决，虽然心有不安，但还是硬着心肠出来了。

湖边有电瓶车，车头有地图。我懒得看地图，就直接问开车的小伙子：“我要吃饭，最好在湖边，但不要那种一人几百块钱的地方，你的车子经过的地方有没有？”“下一站就有，在路边。也有西湖醋鱼。如果要吃正宗的，就只有楼外楼，不过贵些。”“那就去路边店吧。”

我提溜着笔记本电脑，电瓶车比较小，有点不方便。我坐在小伙子的后面，我的旁边是个看起来似曾相识的漂亮姑娘。前排开车的小伙子旁边也是一个漂亮姑娘，车子开动以后她靠着靠背转过身子来，就那么扭着，要给我一张票。我一手提溜着笔记本电脑，皮夹子则在后面裤兜里，地方又小，那么往外掏，十分艰难。我看漂亮姑娘的姿势比较累，更着急，更是掏得艰难。

“哎哟，我的手伸得累死了，先生，你能不能把票先拿着。”
“我得找个钱给你呀，然后再拿票，是吧。”我觉得这个漂亮姑娘可爱，就跟她贫嘴。
“没关系！没关系！我相信你不会不给钱的。”漂亮姑娘也不拘束，大方得很。
“其实，你不想累着也是有办法的。”我坏坏地看着漂亮姑娘。
“什么办法。”她问。
“你后面来呀，跟我们坐一起。”我说。
“那是两人的位置。我怎么挤得进去呀！”她说。
“何必挤呢，还有一个更好的位置。”我说。
“哪里？”漂亮姑娘天真得很，一点也没有感到自己已经钻进了我设的陷阱，步步跟进。
“我腿上呀！”我哈哈大笑起来。我旁边的漂亮姑娘也微笑着，不过脸转到湖那边去了。
开车的小伙子用手桶了漂亮姑娘一下，也大笑起来。

中间停了一站，下去了一些人，就剩下我们四人了。

“你是干什么的？”我旁边的漂亮姑娘突然跟我说话。
“我？”我反问。
“……”她微笑着，不答。
“你是福建广东人？”我反问。
“台湾”她说。
“哦。祖籍福建吧。我看你样子象福建广东人，现在听你说话，可以排除广东人，所以说你福建人。”
“福建吧。其实台湾都是福建的后代。”她说。
“也有山西山东的一些，除了福建广东以外。当然，其它省份的也有。”我说。
“你知道的真多。你干什么工作？”她还没忘记自己的问题。
“诶，你怎么一人逛西湖？还有人呢？”我继续反问。
“我一人。”她说。
“一人啊！那一定没有吃饭吧！”我说。
“是，还没吃饭。”她说。
“那我们一起去吃吧，我快饿死了。”我说
“不，我不去。我、我要赶车。”她说。
“哦。那就没办法了。”我说。

“……”她看着，又是微笑。
“你在杭州玩，去溪口没有？”我问。
“溪口是什么？”她问。
……

见她喜欢跟我说话，我就放肆起来：
“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看溪口不应该呀。其实你在饭店的大堂就可以问，找家旅行社，当天可以来回；还有，你提前给我打电话，我也可以带你去玩一天。”
“是吗？你写个电话给我好不好。”
“没问题，你等等，我找张纸。”不过她早已经拿出了纸，还问我：“有笔吗？”

我给她介绍了杭州附近的一些地方，多是一天可以来回的。至于一天玩不下来的地方，我建议她去饭店大堂问，我可耗不起一天以上的功夫。

我找到了一个路边店，让老板把正在吃饭的桌子移到一边去，让位给我。西湖醋鱼、莼菜汤和宋嫂什么汤，这是老三样，只要在杭州吃饭，我必然要点的。一瓶贵州的非茅台酒。一个人就这么街边吃着饭。

一个没有警徽的“警察”（应该是保安，但我不敢肯定，因为也有可能是某种警察，貌似警察）牵着一个盲人走过来，我心一热，赶紧拿相机，不过太慢了。唉～，算了，以后再找机会吧。反正这么做好事的“警察”太多了。

在西湖边遇到的小妹妹都是让人喜欢的，假警察也是好样的。西湖醋鱼、莼菜汤和宋嫂什么汤似乎比以前更好吃，酒也香得很。

酒足饭饱，我就胡思乱想起来。十多年的经历，我觉得上海警察耐心细心，我喜欢找他们问路。苏州警察规范，犯了错误我也不怕他们。但上海的市民和“民兵”不怎么样。跟他们问路，最好先吃点安定片，不然很容易被激怒。早几个月我曾经在上海问一个带着红袖标的小伙子火车站在哪和我与他当时所在的位置在哪。如果说火车站他号称不知道还可以理解的话，那么他连自己所在的方位也不知道这就令人费解，他不仅拒绝帮我听电话告诉打电话的人我所在的具体位置还歪理一大篇，这就令人愤怒了！若是一般的市民，你不帮助外地人，也就罢了，但你带着红袖标却莫名其妙地号称“我可以告诉你，也可以不告诉你”，这就实在不该。要知道，那种红袖标可是保护毛主席的标志呀，你既然也“可以不告诉”别人火车站在哪，自己所处的具体位置在哪，你还配带着那个红袖标么？我当时就给上海的报纸发短信投诉他，质问上海的红袖标是什么？但上海的报纸一次又一次地收了我的短信费以后，根本没人过问此事。算了，以后远离上海的红袖标，也别上当给上海的报纸送钱。还是找警察保险。——野猪　2305 2004-9-28  14:02 2004-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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