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看到的两个男人
戴 虹

老公的朋友请他吃饭，要求带家属，我和女儿欣然前往。

老实说，我是喜欢这种饭局的。不居尊位，不当主角，只管昂首挺胸的坐好了——把自己放端正，然后，顺了眉低了眼，专拣爱吃的上嘴。间尔，抬眼，空空的对着正前方向，有视无视的游离于四周。有可看的看看，有可听的听听，有提问的答答，没有则把内存的什么可想的捞出来想一想。

这顿饭，我没顾上盘查自己的内存呢。我注意到两个男人。

一个是单单年龄就令人羡慕的要死的小伙子。外形很帅气，言语也很阔绰，青春气息迎面扑鼻。但，一桌男人都耀武扬威的赛拳斗酒，唯有他，和我们几个女人孩子一样吃菜喝奶——最后，较我们多要了一碗米饭而已。

他说他有高血脂，医生让与酒绝缘。而他也就且遵医嘱了。

我见过很多因高血脂高血压等被医生叫停却依然饮酒如故的人，时下不届老年病缠谁会保健？更哪有年轻人不透支健康的？明明知道养身之道却偏偏逆其道而行的人难道还少么？就我吧，空腹不能喝浓茶，照喝！早睡早起身体好，照半夜三更的耗！

为之叹服！

另一个是稍稍上了年岁的男子，带着孩子的。在我们一行餐毕结帐的时候，他将桌上的啤酒易拉罐、牛奶盒、饮料瓶等等一一打点，装进方便袋，交给孩子拎了走。孩子也懂事的年龄了，却看上去乐颠颠的，没有一丝的难为情。

照直说，我有一点惊讶的，因为我见过太多宁愿活受罪也得死要面子的人。背后，我偷偷问老公，他是不是——他什么工作啊？

放心吧，不是下岗，他和老婆都有相当不错的职业呢。得到的回答更叫我瞠目。

——直到现在坐下来，把刚才吃请时留意到的两个男人都写下，眼睛才不瞪那么大了。

于2005-5-13 21：23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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