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陌生的城市

戴 虹

走在陌生的城市，身心有无比放飞的快感。可以什么都不怕，更不必有任何的顾忌，只要你不招惹孩子的警察叔叔。

脸上的表情应该是麻木的——笑在早先已被冻结了，看上去一定很冷漠的样子。不过，这种神情可不是装酷的效果，而是五官最原始的面目的真情告白。内心空洞无物，面部就没有什么可以流露出来了。走在陌生的城市用不着伪装。

惟有一双眼睛是灵动的，活跃的，满空气里窜，贼眼也莫过如此罢。搜索到的有价值的什物却少之又少，问题出在两条腿上，懒，哪里都懒得迈了步子去逗留，纵使以车当步——还不是终归要下了车走路？所以，能够看到的只能是拥挤的建筑和拥挤的人了。

目光所接处的建筑也好，人也好，事事物物都没有任何的个性，除了拥挤。如此，拥挤又是共性了。也或许有个性的吧，只是象我一样被冷面埋没了而已，谁都看不见。

竟也有一个赤裸裸毫不掩藏自己的温情的，却温情过度，火热的情怀炙烤着你，叫你只想第一时间逃离。它是脚下踩着的水泥马路。

终于逃到了驻地。走进宾馆，走进陌生城市最后的归宿。

反锁进房间一隅，拉上窗帘——窗帘合拢的一刻，就象一个人合拢了自己的眼帘，进入了梦里。

梦里游走是惬意的。没有任何重负，先是让电视频繁切换频道陪伴一程，继而随心所欲地放任自己——没有给自己统一的方向的缘故吧，整个人，一下子扎进了心的海洋。

走在陌生的城市，好比走进了一条蹊径，直达自己的心灵深处。

2005-7-21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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