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情长一线牵

戴 虹

女人当中，选择不要孩子的还是有相当的比例的。这没有什么对与错，价值取向而已。

人是自私的，较之男人，女人的心眼儿还是要小那么一点点的，所以乍看上去女人自私更甚。没关系，生育是自私女人的天敌。

一个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再自私的女人也将化自私为乌有。 女人的分娩其实也是其心分解的过程，新的生命诞生的同时女人的心儿也撕裂：N胞胎即把心儿分裂成N份——大约等于吧，因为女人只把裂开了的心瓣之间的丝丝缕缕的心的残线留给了自己。

对我，不敢奢望多胞胎的，即使双胞胎也是绝缘。我只有一个女儿。心就不用怎么切割分解了，都给了她就是——只是寄养在我的胸膛！

于是，所有的心思都寄托在她那里。是不是好好吃饭，是不是喝了牛奶，是不是不渴不喝水，是不是早晚都刷牙，是不是晚上刷了牙不吃东西，是不是衣服薄（厚）了，是不是头发汗了，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拒绝改正了，甚至——是不是今天正常大便了，……

所有的问题都是严峻的，迫切的，牵肠挂肚的，急于第一时间知道的。女人的头发长，见识短，莫过如此罢。

身为母亲，我愿意！

孩子在身边，我努力给她自由空间，但我的视线无法离开她的左右。我只剩了心的壳儿。

孩子不在身边，我也有了自由空间的。我可以不吃，可以不睡，可以随心所欲乱点乾坤，可以一点儿也不遵循母亲的作息母亲的出牌原理，却单单不可以一件事——不可以不给孩子电话。

母亲与孩子之间那一条感情的专线，很长，牵到天涯海角；也很短，一拨即通，在耳畔。

2005-7-25 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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