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群:我何罪之有?“裸捐”是为了证明清白! 李丽 牛群,一个“不务正业”的相声演员,一次为官之旅弄得自己灰头土脸。在近日凤凰卫视的《鲁豫有约》里,自“下台”之后便一直躲着媒体的牛群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官商”的说法把我打蒙了
2000年12月29日,安徽省蒙城县人大常委会,任命牛群为挂职副县长。从此之后,牛群的生活重心从相声舞台转移到了政治舞台。为什么要做这个县长?牛群说了真心话:“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当什么‘长’———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块当官的料。可当时县领导来请我,我觉得这是一个崭新的领域,可以回报爱我的观众。当副县长就不能演出,我太太虽然没想通,但她信任我,最多也就是到朋友那儿去哭哭鼻子,特别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以后。但我当时觉得这事值得做,谁劝我也没用。”
在蒙城四年多的日子里,牛群主要参与对外招商引资活动,两年后首届任期期满,他已经为蒙城引进了近5亿元人民币。但与此同时,媒体却对牛群掀起了一片讨伐之声,种种怀疑都源自那所负债累累的蒙城县聋哑学校———2001年,牛群出任该校校长和法人代表,学校被更名为“牛群特殊教育学校”。一年之后学校改制为民办,并再次被更名为“五子牛特殊教育学校”。人们便说,这个学校是牛群的,因此钱进了这个学校,就等于进了牛群的口袋里。对此,牛群说,当这个校长,他完全是出于良心。“当初我到这个学校去调研,看到老师和孩子们都住在危房里,孩子们听不见,画的画,写的写,学校负债十几万元,账面上只有2100元。我当时就哭了,说是冲动也行,我就想把这个学校接过来,让这些孩子接受教育,让他们生活有保障。于是我去募捐,要给他们盖一个新的校园。可后来,媒体说我是‘官商’,我一下就蒙了。”
钱在我这儿是“干净”的
2002年12月,牛群做了五个“公证”,把自己名下的有形、无形资产以及今后所有的广告收入和劳务报酬全部捐给中华慈善总会,此举被媒体称为“裸捐”。牛群说:“我只有把自己全都捐干净了,才能证实自己的清白,才能让那些献爱心的人相信我。哪怕献过一分钱,你的钱到我这儿都是干净的。这就是我当时的冲动。后来我公证了,大家还不相信,我就请县财政局、县审计局、县教育局的部门来审查,中华慈善总会和省民政厅也请来。接收学校的时候是2100元的账面,等我举行移交仪式的时候,学校净资产是900多万元———我挣钱都是为了养活这个学校啊,是造血机器啊,何罪之有!”
2004年8月,学校举行移交仪式之后,牛群辞职,不久后他悄无声息地做了第二次公证,今后将停止“裸捐”。“我觉得今后别人不会再误会了,所以‘裸捐’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
第一次说相声没人笑
除了“裸捐”,牛群还回忆了不少难忘的人和事。他说自己总共当了23年的兵,他第一次登台也是在军营里。“当时老兵都退伍了,得从新兵里挑文艺骨干。大伙儿认为我是个城市兵,那肯定就能唱个歌、演个戏、来个快板什么的。我就顶上去了,没想到就拿了一个全团第一,然后代表团里去参加师里的比赛,又代表师里参加军里的,最后到军区,被北京军区的战友文工团看上了。”
看似很顺利,其实牛群第一次登台说相声时效果特别差。“我当时脉搏可能是一百七八十下,两腿直哆嗦,没等说完汗珠子就吧嗒吧嗒往下掉,现场一个笑的也没有。下了舞台以后,听见人家说,这相声真是恶心死了。我恨不得找个地缝就钻进去。大家的评价就是,觉得我不像个说相声的。也确实是,大家看我这张脸,跟冯巩就不一样———冯巩一看就是相声表演艺术家,一看你就想乐;看到我吧,就觉得这人特别厚道,特别老实,并不可乐。那天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开始哭,哇哇地哭。哭完之后就开始写东西,决定走一条创作之路。”
妻子让我记住“耻辱”
牛群的妻子刘肃出生于曲艺世家,父亲就是牛群的恩师刘学智。在牛群登门求教的日子里,他和恩师的女儿从相识到相知,慢慢擦出了爱情的火花。1982年,牛群和刘肃结为百年之好,那一年牛群33岁。
牛群笑着说:“一开始还真是没有杂念,就想好好学习,可学着学着突然屋里就出现了一个异性,年龄又合适,这就由不得我了。领结婚证的时候还特有戏剧性,4月21日是我父亲的忌日,我想用这个日子来领证,可当时又在无锡创作《心里话》,赶不回北京。于是我就让我的战友小宋冒充我,反正当时结婚证上也没照片。后来小宋跟我说:‘牛哥,我跟嫂子是正式登记的,你算第三者插足啊!’”
牛嫂对牛群特别严厉,有一回牛群跟姜昆、侯跃文同台演出,结果牛群的包袱没响,笑声没起来。下了台,牛嫂就拿出一瓶酸奶给他喝,“她说这是‘吃乳’,也就是‘耻辱’,让我记住了。”
我给冯巩磕了一个头
大多数观众对于牛群的印象,总还有他舞台上的“另一半”———冯巩的影子。1988年的春节晚会上,两人凭相声《巧立名目》一举成名。“那回是阴差阳错,正好他的搭档有事,我的搭档也有事,我们就一拍即合,结果效果特别好。”那以后,“临时搭档”就成了“长久搭档”。
“我跟冯巩性格反差挺大———他要是在的话,大伙儿就前仰后合,甚至不说话大家都笑;可要是跟我在一块,大伙儿都容易‘默哀’。可是我们俩有缘分。记得有件事,1988年底,我母亲过世,当时我和冯巩在广州录像,完了之后冯巩陪我抽了一宿的烟,然后跟我一块到天津,给老太太奔丧。我这辈子下跪磕头从来只给我爸我妈,可那天完事后我给冯巩磕了一个头。我妈妈疼我、爱我,可等到我有知名度了,有钱了可以孝敬她的时候,她走了,冯巩特别懂这一点。巩哥真是一个很可爱、很好的人,所以后来网上也好、媒体也好,说我们俩怎么怎么,实际上老天有眼———真的东西实际上是永恒的。”
回首“为官之旅”,牛群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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