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君子 真无奈

见那土耳其烤肉机周围空无一人，我立即停住，指着盘子里面已经烤熟的羊肉望着伙计的眼睛问：
“立即就有吗？”
“有！”伙计痛快地答应。
我立即跑里面去买了两盘的票，出来的时候却见伙计正在给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往饼里面塞羊肉，三下两下就把盘子里面已经烤好的肉给弄光了。见我愕然的样子，伙计笑笑。我想大约那两个人早就来了，只是懒得站在外面等而已，所以他们应该先买。而我，应该等待下一轮。

那些肉是串在一起的，竖起来烤。每次只能够烤熟表面，伙计每隔7、8分钟割一次，那些表面已经烤熟的肉就掉在下面盘子里。剩下的继续烤，周而复始，直到最后。每次割下的肉，正好两盘。

陆续地又有一些人来了。一个骑自行车的带眼镜的小伙子，一个坐汽车来的园脸的大姑娘，一对骑摩托车的中年夫妇……

伙计又开始割肉了。伙计往割下的那些肉里面拌洋葱，撒胡椒面，撒一些不知道名的玩意……

“帮我装在盒子里，我带走。”我正要开口，不料，小伙子突然目中无人地猛然站到了我的面前，一伸手亮出了自己的票。他要买两个塞肉的饼。两个饼的肉馅只有一盘肉的三分之二或者四分之三，量少，就让他先买吧，我这样说服自己。园脸的大姑娘也如法炮制，她只买一个馅饼。既然让了小伙子，不让大姑娘不好意思，况且她只买一个而已。中年夫妇要买三个，看看他们只有两个人，却要买三个饼，肯定是要带回家去与儿子共享。既然他们有儿子在嗷嗷待哺，也应该让他们先买……

人越来越多，站成了一个队伍。每当我伸手向伙计递票的时候，那些站在队伍前面的人就毫不客气地也伸出了手，把我逼得后退。我正想解释一句“我先来的，等了很长时间了”，却猛然发现自己很特殊：不在队伍里面！我明显感到了队伍里面那些异样的目光。我突然羞愧起来：“我怎么不排队呢？”“我怎么可以不在队伍里面呢？——野猪 17/1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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