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话
戴 虹
昨天晚上吃饭回来,感觉有点飘。用男人的话说,喝高了。
别误会。不是我有海量,也不是我有嗜茶的恶习就肯定嗜酒。看,说酒话了吧。我都解释这么多了,你肯定还是听不懂。你看,我说话开始重复了吧,都说两个“重复”了。其实啊,说白了,我肚子里的酒根本就不是我自己要喝的,是别人叫我喝的。
咱们先拿个酒杯发个誓吧。我真是从来不喝酒,可谓滴酒不沾。记忆里,我娘打过我一次的,可那也不是因为酒啊。是醋。是我见别人饭碗里放醋,则哭天抢地、硬缠着我娘要过醋瓶子,倒一大碗,欢天喜地地喝——仅一口,我就不敢再咂嘴了。恼得我娘揍我一顿。
现在想来,好歹是我自己喝的。活该。而这酒呢?完全是无奈为之啊。
何出此言?你是不知道咱国人的感情有多深了!是不?交情再深,你连个酒都不接——还有嘛感情?还说什么感情比大海深呢,都浅过这杯酒了!盛情难却了吧?
喝。再难喝不就是一口粮食酿造的液体吗?只当是今天换了新招术减肥。或许还疗效显著呢。牙一咬,心一横,眼一眯,头皮一紧,跳!打住。错了,更正,喝!端起酒杯一口猛灌下去——总比刚才的一个 “跳”字 化险为夷吧。跳,倘若不是地儿,可会没命的啊。
咱国人不是凡事都爱跟人家看齐对准么?看好了,也不光是咱喝酒的龇牙咧嘴的辛苦,他们敬酒的右手提瓶、左手端杯,满大厅满桌子的斟满、干杯,再斟满、再干杯,不断重复。比较而言,我比他们幸福多了。然而,我终归是不满意的。
我宁愿自己在陋室里粗茶淡饭,哪怕像一些下岗工人那样,把菜场里被菜贩子剔除掉的烂菜叶子拣回来,按自己的喜好,炒了或者煮了吃。只要我愿意。
2006-3-2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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