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戴 虹

躺着睡不着，坐着睡，坐着睡不着，我就站起来，接着睡，还是睡不着。

人穷得连不要成本的睡眠都得不到了。只好写出下面的文字，以求催眠。

我是女人，他是男人，我们坐在同一辆车上。车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他。

一个男孩给一个女孩买一枚戒指，是花掉他全部的积蓄；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买一枚戒指，仅仅挪用了他的小金库而已。最简单的爱情不等式。

想着，不禁哈哈大笑，我的笑向来毫无遮拦。

他问，笑什么。

我说，我在编故事。要听？对不起，我懒得讲。故事中间断层了，你自己编连续剧吧——算了，你还是省份心，免了编吧。等你编好，现场直播都结束了。

几年前，也是这样的夏天，也是这条路，也是这辆车上这样的一男一女。但今非昔比，物是人非，人是心非。

短短几年，男孩成了男人——是一种进化还是退化？

脑瓜里突然蹦出：无论哪个男人，扒光了衣服，都只剩下一样东西——生殖器。当我还没把这个句子整通顺的时候，车停，到站了。

他和我各自拉开车门，各自甩上，各自迈开不同的步子，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2005-8-24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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