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和司机

    我不认为日本人很好，也不认为中国人很坏，因为好人与坏人的判断标准不一样，况且一个人的好与坏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一位S君曾经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在飞机场向一位日本服务小姐询问航班情况，当那位小姐得知他是中国人时，就再也没有回答过其任何问题，尽管这位S君再三用非常礼貌的语言询问”。我很吃惊，难以置信！并非我怀疑S君所述这事的真实性，而是认为S君在感情方面也许有失偏颇？首先我想提出这样的问题：这是发生在什么时代的事情？当时在什么机场？怎么肯定那小姐是日本人？那小姐又从何知道S君是中国人？是小姐问了S君的国籍，还是S君自报家门？小姐为什么打听S君的国籍，S君又有什么必要向其展示自己的国籍？S君当时具体向小姐问了些什么？那小姐又说了什么、或者什么也没有说？不要说在日本，即使在中国的机场，现在也不会容忍无故不回答乘客有关航班问题的服务员存在！在日本的公司里面，连对顾客不礼貌也是不允许的，更何况“拒绝回答有关航班的问题”这样的本职工作了。况且，在日本，航空公司里面的服务员可不是中国人眼中的“空姐”。她们充其量不过与中国商店里的营业员差不多，不仅收入少，而且很辛苦。航空公司里的服务员和那些大街上的出租车司机，在日本都是低贱的工作。我曾经在日本受到过一次不礼貌的待遇：警察在例行公事以后没有向我敬礼，对此我坚决不答应！配合履行公务是我的义务，但公事完毕以后就表示你“麻烦”了我，麻烦了人家没有及时至歉是不礼貌的，在日本，对人不礼貌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事最后由东京警视厅出面，首先他们派出了一个漂亮的小伙子，穿戴庄严，配上中文翻译，向我行标准的鞠躬礼。小伙子那双脚并拢，双手紧贴其裤子两侧的认真劲和翻译默契的合作不仅消了我的气，还让我感到了日本人积极的一面。不仅如此，第二天，警视厅还派另外一个翻译到有关警察局，与警察局的两名干部一起坐下来与我“谈心”，向我“解释”。他们反复告诉我“今天我们要努力地回答你一切的问题！让你满意地、笑着离开这儿是我们今天努力的目标”！这个翻译可不普通，曾经被公家派往台湾工作过，所以他当时的身份不仅仅只是个翻译。由此可以想象那些惹事了的警察在其“内部”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更不要说在一个航空公司里面！在一个上帝和衣食父母处于至尊地位的服务行业里面，其服务员胆敢“拒绝回答有关航班的问题”这样的本职工作，她疯了吗？她这样做不仅会立即敲掉自己的饭碗，而且因为损害了航空公司的名誉，她还要负担法律责任！撇开日本人的心理素质，也撇开日本女性所独有的温柔，单就日本公司里面的那些“规章制度”，也不会允许有不礼貌的现象出现。还有一说，是“S君在日本的士上采访一位出租司机，多次提问司机都不回答，他们临下车，那位司机咕哝了一句话。全部过程被他们的摄影记者录了下来，后经懂日语的朋友解释，司机说的那句话原来是：“这帮讨厌的中国人，还想采访我，怎么当时日本皇军没把他们都宰了呢。”我也有不明白的地方：S君怎么向这个司机提问，是中文、日语，还是其他语言？司机是否日本人？“日本皇军”在日语里面是怎么说的？在日本，由于出租车司机是低级职业，所以大多不是日本人，即使是日本人，也因其社会地位很低而不一定懂外语（日本人加强英语训练是在二战以后，不久以前，所以年纪骗大的不懂英语）。况且，谁都权利拒绝记者的采访，这不奇怪。倒是人家不接受采访，你还来个“全部过程被摄影记者录了下来”，是否有些那个？我对日本人的心理特征比较有兴趣，加上我是中国人，所以我对两国人在心理上的差异深有体会。我认为我们一味地骂日本人是“始终带有封建色彩的充满野蛮特性的民族”、是“恶邻”、是“残忍与傲慢”很没根据，这常常会使我们的判断失误。套用一首歌词就是：“其实你不懂我的心”！——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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