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8的这年秋天,一次同学聚会后,次日下午15点30分,我到街上逛逛 ,看看希奇。街上有很多买手机地方,几十米的范围就有三家,挨个进去,翻盖的、直版的,新款的、老款的,进口的、国产的,各种牌子、么玩意都有。一家手机店对面是中百超市,这个超市我印象深刻,凡是这个店连锁的,湖北境内是一家,哪买的若有问题,到哪家都认帐;蛮好。“中百”对斜对面是一家电器店,洗衣机、抽烟机、冰箱、彩电、电影、电壶电锅,样样有,除了没相机,真看不出还有哪样机没有。
对面一个胖妞优雅地走过来,她肌肤细腻,打扮是新兴人类类型。我立定,盯着她。完全可以看清楚她时,她双眼捉住了我的眼光,我的眼光失控地采集着她的眼光;她花一样的笑了起来。越来越近了,右手自发地往裤兜里掏去,却是一根烟也无;坏了,出门没带烟啊!她过来了,就在对面,是面对面了,一阵人间的怪香袭来,我赶紧侧闪半步,她昂首挺胸,更得意的样子。说时迟,那时快,我感到似乎被人推了一把,刹那间,明白了擦肩而过的含义。又是说时迟,那时快,蹬蹬蹬蹬蹬,她已到了我的背后,而我忘记同步侧身行注目礼了。活了一大把的年纪,这个也不成自然,真是不礼貌啊!赶紧回头,再看,她却根本不回头,仿佛没曾见我一样,郁闷!不服气的感觉,就想着喊过去:“美妞”,但终于没喊出口,不是不敢,是她走去的地方,弯的,不是直的,她,没影了。
突然感到饿了。到处都是吃的,可以买,但我没钱。
这不要紧,这里一定有同学在。摸出手机,一翻就翻到了一个同学,她幼稚地笑着哩。问过去: “你知道梅梅的庙在哪?” “呵呵,你是找她家?她在上班,现在不在家的。” “我去她家做什么?又没到吃饭时间。是她的破庙在哪。” “她上班地方在新兴路。你在哪。” “我不知道。” “西西,你找个牌子看啊。” “好!你等等,我找个牌子看看。恩,是在文化路。” “现怎么办?” “我就在文化路,你有么事?” “我肚子饿了,看到有卖烧饼的,还有烤肉,想吃。” “那买个吃撒。你放心,都没有三六,这里只加盐,不加甜,不加奶的。” “他们要钱。” “怪,买东西是要给钱撒;你给他们钱撒。” “我没钱。” “啊。那你等等,我这交代一哈,马上过来,买给你吃,啊。我有钱。” “还是算了罢。你在衙门做事,不是自由的,要是出个么事,就闹笑话了。我走到新兴路那边去。” “我这今天怪了,还真是走不开;你不会饿到走不动了罢。走过去有点路的。” “几个钟头?” “不要几个钟头,就在隔壁一条街上。怕不是你不会真的那么苕罢!不会跑到深圳去罢,那就绕远了。真的,不要乱走,就在隔壁街上,几分钟而已。你可先跟梅梅打个电话,让她接一哈。” “我只找到你的号码,没她的。” “昏倒。我现在给她打电话。”
“哎,你在哪?我听说你犯了老年痴呆症状,在街上迷路了,三天没吃饭,快死了。”一听就是梅梅的声音。 “还有最后一口气。” “嘿嘿。” “你饿了,到我家去,正好我家胖子今天休息,让他做饭。” “我想街上吃。” “也可以,我现在出来。我们家胖子15分钟左右也能到。” “好。” 放下电话,四处看看。这不就是新兴街么。又摸出电话,打过去: “我到了。” “在哪?” “看到中百了。” “好。你在中百大门口等着,我过来。” “算了,我现在知道你在哪了,直接去那边吧。”
梅梅的庙门口,就有卖烧瓶和烤肉的。她远远地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她。她高举着手,近了一看,还捏着5块钱。她问我:“你真要吃这个。”“吃。”“我买个你吃?”“吃。”“要热些的还是……”“找个大的。”梅梅仔细看看那些烧饼,说:“看不出哪个大点,他这都一样。” “我来找。”我就要伸手去拨弄。 “不能摸。不卫生。”老板娘不干,立即阻止;同时递一个过来。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些,觉得不是最大的一个。不过饿了,管不了那么多,先咬一口。很香,不过心里有疙瘩,毕竟难以保证这是最大的一个,似乎有点吃亏。吃着烧饼,走到梅梅的“庙”里。一些些的人。问问昨天有个醉了的,是什么原因。梅梅说大概是喝急了。什么原因却不知道。我突然想起,当时曾看到有个狡猾的家伙把茅台往空雪碧瓶子里灌,一定是那个女同学着了他的道,以为是雪碧,一口闷下去,才知道中奖了,所以醉了。 吃完烧饼,从梅梅“庙”里出来,接着逛。
17点30分,大部分人下班的黄金时间段,手机不可控制地、中毒一样响个不停。大概是有人上街的消息扩散了。赶紧想了一个标准的句子,反复播放:“今天自由活动,各自为政。”
2008年10月8日 武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