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午后一分闲
戴 虹

今天中午没有吃饭。

急着赶点东西，又没谁把饭给送到嘴边，自己又懒得亲自动手制造食物，就只有落得个这般下场了。好在女人不吃一顿饭，就象男人少吃了一个水果而已，没多大的事儿。

直到1点40左右，忙碌的双手才得以停下来。看看时间表，两点钟还有个约定——闲不一会儿了啊。

起身挥舞了几下胳膊，倒了一杯茶，然后，懈懈地坐下，双肘撑着桌面，脑袋的重心分担在一双手掌心里，恍恍惚惚睁着眼睛的，眼珠子里面却四大皆空……

不知这种状态维持了几个分分秒秒之后，我突然觉得这一刻很难得！

真空一样的感觉。

一切都是宁静的。空气成了静谧的湖面，思绪象天鹅湖畔跳着芭蕾的美丽公主，优雅地起舞，缥缈地飞。

飞到10几年前，又一个静止的时刻。

那是我第一次听理查德.克莱德曼演奏的钢琴曲。我是从别人耳朵里抢过来的——过于年轻总是会做一些不讲道理的事情——而后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屋内，抱着小单放机一遍又一遍反复又反复地聆听。

对音乐，我懂之甚少。也曾经大言不惭地写过那么一首歌的，却被自己视为偶像的老师改得血肉模糊，本色丧尽。从那以后，音乐在我这里便遭受了连降十八级打入地狱的命运。尽管是音乐的门外汉，我却能够躺在理查德的音乐里，乐不知返。我说不出他的好在哪里，就是愿意沉浸其中，任凭大脑一片空白……

就象现在。没有了责任的背负，没有了使命的感知，也没有了缤纷的蛊惑，以及网络的聒噪。

惟一显露出生命的迹象的，是茶水的热气，缠缠绵绵成双成对，较着劲儿地往上，往上飞，此情此景，我不忍破坏。即便我饿，且渴。

偷得一分闲，不容易哦。

于2005-6-10 20：41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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