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媒体的堕落根源
——评《赵忠祥与饶颖案的幕后密闻》
媒体的生命是什么?灵魂是什么?及时、公正、客观是生命,真实是灵魂。当“一份女医生饶颖控诉赵忠祥如何虐待她的详细材料”到了四川的媒体从业人员手中以后,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刊登出来,这已经失去了“及时”。其实,面对如此材料,具有生命和灵魂的媒体完全可以用“来函照登”的形式报出来,因为“文责自负”,敢写那样东西的人他/她就应该知道自己可以得到什么,应该承担什么;而媒体刊登这样的内容是对名人的必要监督,名人要本着有则改,无则勉的态度正确对待之。
将这个内容刊登以后,媒体可以根据读者的态度、说法进行跟踪报道,继续关注。例如一方面刊登对赵忠祥的采访,明确赵忠祥的态度,同时继续采访“报告人”,听听她的说法。至于他们双方谁污蔑诽谤谁、谁搞谁,那是他们双方的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他们后来若有官司,媒体还可以继续关注,跟踪报道。这就叫公正、客观。
由于那个京腔女人和饶颖并不认识“我”,“我”则赵忠祥,所以拿到那份材料以后,“我”虽然及时采访了赵忠祥,却并没有将这份“读者来信”刊登出来,这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法官,完全地错位了。面对这样的新闻,媒体首先应该想到的是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干?若果然有事,赵忠祥就更应该被监督,若没有这样的事,刊登出来以后,可以引起人们的警惕。这样的新闻,原本应该登,但媒体没有登,这其实是不尊重事实的表现——当时的事实是,确实有人要搞赵忠祥!
从“我”及所在的媒体当时对这事的态度和处理方法,到现在对这事的处理方法,我认为“我”及所在的媒体已经堕落了!而且这只是一个代表,它代表了我们的媒体已经堕落了!一个媒体,有生命有灵魂,是正常的,没生命、没灵魂,就是堕落了。堕落的媒体,它们不注重事实,不尊重事实,对事没有起码的灵敏嗅觉;它们只看某些人的脸色,凭主观判断去认定事实。堕落的媒体,它们没有勇气行使正当的合法权力,把正常的舆论监督当成了维系某种关系的筹码;不是通过正常的观察与手段获取新闻,完全依靠施舍作文章。所以,我们现在的媒体是没有生命没有灵魂的,是无聊透顶的!
其实,一开始就把那份材料登出来,然后在连续报道、继续跟踪里将双方的言论、证据陆续搬上来,既扩大了媒体的影响力——也就是媒体最喜欢的销售量,又能够为双方提供一个公平的擂台,谁输谁赢由事实决定,谁是谁不是由读者判断,最后终于怎么样由他们自己去决定。若当时就让他们在这个擂台上玩,后来恐怕就没有法院什么事,这种无聊的破事也不会直到今天还能够兴风作浪了!这件无聊的破事我看再也闹不出什么花花了,倒是“我”及所在的媒体此时抬头,让我们不得不问一问我们的媒体和里面的“我”们: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你们还会压着不报?还是事后发现是老乡了,却又同情起来?——小破钱叔叔 22:58 2006-3-16
附录
赵忠祥与饶颖案的幕后密闻 [zxhm] 于 2006-03-16 21:56:51上贴 --------------------------------------------------------------------------------
今年春节前的农历腊月十九下午3时,我在北京中央电视台1号演播厅明星休息室,正在采访“2004年春节晚会节目彩排”。突然,一位操“京腔”的中年妇女,悄悄拉了我一下手,小声对我说:“你是不是成都那个很出名的娱乐记者杜恩湖?”我点了点头:“是,你有什么事吗?”
她确认我的身份后,便小声对我说:“赵忠祥有严重作风问题,他养了一个情人叫饶颖,这个女人是我的朋友,饶颖准备找赵忠祥打官司!我把第一手材料给你,你敢不敢报道?”说着,中年妇女从包里拿出一叠材料拿给我看,我打开一看,大吃一惊,这是一份女医生饶颖控诉赵忠祥如何虐待她的详细材料,字字句句充满辛酸。我仔细看了好几遍,心中一万个不相信:两天前,我才和赵忠祥在央视梅地亚咖啡厅喝茶,谈论一个书稿问题。赵忠祥是“中国第一名嘴”,他长得慈眉善目,又是文化人,对人非常和蔼,我们认识交往已十多年了,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在京城赵家楼一个偏僻的小街上,寒气逼人,我给赵忠祥打了一个电话,把女医生饶颖所写的材料,全部“抖”给了赵忠祥。赵忠祥听了显得很平静,没有暴跳如雷:“这个女人很坏,长期电话骚扰我,我根本不认识她!她所说的内容,全是造谣!诽谤,你千万不能登,免得我们好朋友之间打官司,她已到处乱告我很久了!不理她!她就他妈一个无业游民。”
电话结束时,我三次问赵:“赵老师,你到底认不认识饶颖?”赵都坚称:“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什么女医生!”
回到成都后,我将饶颖与赵忠祥的“悲惨遭遇”材料,压了整整三个月,一直没有公开报道。凭直觉,我觉得赵忠祥一定是一个很正派的文化人,而饶颖是一个想借赵忠祥的名气,敲诈钱财的“疯女人”。
5月初,上海某报抢先报道了饶颖的爆料,其内容与中年女人交给我的“悲惨遭遇”材料一模一样。此时,我仍相信赵忠祥,此消息绝对是假的。当天,我根据赵忠祥的采访,立即写了一篇否定上海某报的稿子。
谁料,第二天晚上,饶颖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对我偏袒赵忠祥非常愤怒,在电话里放声大哭。哭着、哭着,饶颖冒出一句四川话:“我太可怜了,为了赵忠祥,我得了一身病啊!赵忠祥这个千刀万剐的,耍了女人不认账啊!”
“你是哪里人?”
“我是四川资中县人。”
一听饶颖是四川人,我心里“格登”一下,便用四川话问她,与赵忠祥交往的来龙去脉。
为了证实饶颖所说的与赵忠祥交往的真实性,记者立即问饶颖:“能不能秘密回一趟四川,让我直接见面采访?食宿交通费用,由我出资?”
第二天晚8时,国航飞住成都的班机正点到达。饶颖身穿一套浅色休闲装,神态憔悴出现在成都。在一家火锅馆里,饶颖面对面讲述了与赵忠祥7年交往的故事,并拿出了与赵交往的录音带。
第三天,饶颖为证实自已所说的全是真话,要上峨嵋山,当着菩萨的面,向记者讲赵忠祥的真事。中午时分,在峨嵋山报国寺,在佛教音乐声中,饶颖仰望苍天,在菩萨面前长跪不起,泣不成声,痛斥赵忠祥,报国寺的几个和尚看见了,立即赶来相劝,最后,和尚用佛教理念,才好不容易把饶颖从地上劝起来……
经再三核实,饶颖确实认识赵忠祥。但当晚,记者再问赵忠祥,赵忠祥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以一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的姿态,坚决声称:“我不认识饶颖!”
一边赵忠祥是我的朋友,一边饶颖又是四川老乡,送饶颖离开成都那天,我决定以朋友的身份而非一个记者的身份在他们之间调解。我问饶颖:“你说实话,你到底要赵忠祥干什么?”
饶颖流泪说:“我为赵忠祥付出了7年感情,落了一身病,什么也没有,为了生存,我只想现在和解,我只要求赵忠祥为我在北京买一套二三十万的旧房子,开一个小诊所度日就行了,赵忠祥经济不困难,他到全国走一趟穴,主持一个晚会,就能挣到至少10万,走两趟穴,钱就回来了。为了保住赵忠祥的名誉,我还愿意为他在全国媒体面前认错,说自已是编造的假新闻。”
饶颖所坐的飞机从成都双流机场一起飞,我就用电话把饶颖想现在和解的想法和要求告诉了赵忠祥。赵忠祥一听,很气愤:“饶颖她在做梦吗?我根本不认识她!”
我几次与双方打电话,希望双方和解。但怎么努力,赵忠祥就几个字,我根本不认识她!调解终于失败了。又一个月后,对赵忠祥已经失望的饶颖,便拼命频频在北京媒体公开露面,不停地在北京向媒体“爆料”与赵忠祥的新闻,公开播放她与赵的交往录音,尽管7月12日,北京二中院对“欠款案”下达了裁定书,赵忠祥第一回合小胜,但饶颖所爆出的“猛料”与赵忠祥的情案的辛酸故事,悲惨遭遇,让许多始终不相信赵忠祥会有“作风问题”的读者们慢慢动摇了。特别是老赵所说的话:“我就是跟你认识,不等于我就跟你上床了;我跟你上床了不等于导致你怀孕了;你怀孕你就去做人工流产,这跟认识不认识有什么关系呢?”一听这些,最后连许多记者也动摇了,连我也动摇了……
《外滩画报》 调整字体: 【大号】【中号】【小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