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释兵权与103穿心箭
作者:石头狮子
0:43 2006-8-15
宋代第一个皇帝赵匡胤从陈桥兵变中夺得政权之后,十分担心他的部下也效仿自己。于是在961年,安排酒宴,召集禁军将领石守信、王审琦等饮酒。席间,赵匡胤突然情绪低落,很不高兴的样子。将军们问其故。赵匡胤说:我自从做了皇帝后,每夜不是睡不着,就是做恶梦,实在苦恼呀;真怀念平民的日子。将军们就问如何为主分忧?赵匡胤说:我这个皇帝的位置,谁不想要呢?我们是兄弟,我十分信任你们;但是,你们虽然没有异心,你们的部下就难保没有异心了。他们想富贵,一旦逼迫你们黄袍加身,你们若不从,不是有杀身之祸吗?我们是兄弟,我不愿意看到你们遭难啊!石守信等人听了,知道此话中有话,感觉到自己已经受到了猜疑,弄不好就有杀身之祸,一时都惊慌得哭泣起来,要求宋太祖指明一条“可生之途”。赵匡胤就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当了最著名的节目主持人,成了天下第一高手,或被评上了超女俊男又如何?名誉地位都是假的,金钱美女,荣华富贵,才是真的呀!见话说成这样,众将领已经十分清楚自己的官位不保,军权是祸了。纷纷表示立即辞职回家,而且装出十分乐意的样子。赵匡胤也就顺水推舟,立即表示:你们可以到富裕的地方去享福,我给你们多多的钱,你们可以多置买良田美宅,为子孙立下永远不可动的产业。自己也可多买些歌儿舞女,日夜饮酒相欢,以终天年。而且,我赵氏宗室也同你们结为婚姻,君臣之间,两无猜疑,两下相安,不亦善乎!这便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杯酒释兵权”故事。
开室七年,杨家将一门又被包围,兵困于陈家谷。大家派七郎杨延嗣回爪州搬兵求助。七郎到了爪州,跟潘仁美说:我父所率部队在瓜州遭到番兵围困,急需援助;若援军不及时,必将全军覆没。潘仁美一听大喜,心想:借番兵杀你全家的计谋即将实现了!心里这样想着,嘴里的话就难听了:你父子素号天下无敌,现在刚刚开仗就吃不消了?现在部队有别的重要任务,不能给你们解围!七郎听潘仁美这样说,即惊且怒:我杨家为了国家而打仗,胜败关系到国家利益,你敢不顾国家利益?潘仁美不听这些,命保安将七令轰出去!七郎不走,大骂:“你这老贼!要是我能生还,一定与你势不两立!”潘仁美大怒:“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等你报仇,我现在有权,现在就杀死你!”说完,令人将七郎绑在舟柏之上射之。但是,由于七郎武功高强,且箭手崇敬杨家将,鄙视潘仁美,虽然万箭齐发,却无一能中、或中不伤。潘仁美大惊,就要杀死全部箭手。七郎听说,自思箭手无辜,自己在劫难逃,于是长叹一声说:“大丈夫临死,有何惧哉?只虑父兄存亡未卜,国家将受损失。”箭手们悲戚不已,感慨万千。七郎又说:“老匹夫,我只要睁着眼睛就能根据箭的来处运气自卫;若想箭杀我,必须蒙蔽我眼,先射咽喉破气眼,然后就可以射中我其它部位了。”潘仁美恼羞万分,不得不把七郎放下来,命人将七郎的眉肉割开,遮住双眼,然后再射。可怜杨七郎万箭着身,体无完肤,其中一百零三箭穿心,见者无不哀感。后人有诗叹曰:万马军前建大功,斩坚入阵见英雄。如何未遂平生志,反致亡躯乱箭中?潘仁美射死杨七郎后,抛尸于黄河灭迹。这次,潘仁美终于害死了杨家父子。由于杨家军全军覆没,番兵再攻时,无人抵挡,潘仁美只好命令部队连夜拔营,往汴京逃跑。这是中国历史上仅有的“103穿心箭”故事,见《杨家将传》、《杨家府演义》、《北宋志传》等,“七郎亡躯乱箭中”一章。
都是朝廷的栋梁,勇猛的将军,遭遇却有天壤之别;所谓无奸不成朝,奸人的歹毒,谁说一定一无是处?例如岳飞被杀,看似秦烩作为,其根源,却是皇帝畏惧忠臣功高震主。例如杨家将被潘仁美谋害,看似潘杨两家有私仇,其根源,却是太宗不信任降将。而忠臣,都一根筋,单知道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明知道被误会、被陷害,哪怕完全逃逸、隐藏,甚至完全能够起兵自立,却放弃活路,拒绝自立,面对只有一死,才能表明忠心,选择了被杀、冤杀!从忠心来说,忠臣确实没有选择,因为逃逸、隐藏,就违背了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君臣之礼,难成忠臣,因为自立就是以下犯上,乱臣贼子,更不是忠臣。至于帝王,为了自己的宝座,主观客观上确实不能公开分出忠奸,有时甚至还故意使用奸臣迫害、陷害、谋害忠臣,这叫牵制,是政治手段,没办法的事。在军事上,这叫利用各方矛盾,乱了敌人内部,再打击,就容易得多。红军、解放军时期,成功的战例很多。非战争状态下,发动群众搞群众,美国人利用别国政治集团、派别之间的矛盾使其内部消耗,谋求渔翁之利,其手法已经越来越成熟了。当然,任何地方都有这样的“战术”,具体到只有几个人的小组织里,也还是有,有几个人没体验过,有几个人不知道呢?!那些朝廷的栋梁们,他们中有的人知道进退,或者只享受荣华富贵,或者功成名就即刻隐退,基本上就可以保住性命,但耿直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读历史,看今天,所谓民主不是民粹,自由不是放任,容忍不是抛弃原则,究竟都是些什么东东?我看,也就是你想不想退,是否过于耿直的的争论,就是你如何界定自己的成功在什么地方的问题了!
附录
杯酒释兵权 http://www.0356edu.com/Student/Enter/AudioBook/R20060515/R20060515-01.asp?PageID=R2006051501 ---------------------------- 文章来源:本站收集 作者:不详 更新日期:2006-05-15 浏览次数: 38 次 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既不伤君臣和气,又解除了大臣的军权威胁,是历史上有名安内方略。 宋太祖赵匡胤依靠自己所掌握的禁军大权,轻而易举地完成了改朝换代,为赵姓家族夺取了天下。赵匡胤从自己黄袍披身的经历之中,深知掌握禁军兵权对巩固政权的重要性,因此,宋朝一建立,他就吸取后周亡国的教训,加强对禁军的控制,并迅速取消了殿前都点检的官职,从此不再设置此职。 赵匡胤登基为宋太祖后,为了嘉奖参与及支持陈桥驿兵变的禁军将领,特升任慕容延钊为殿前都点检,高怀德为殿前副都点检,韩令坤任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石守信为侍卫马步军副指挥使等等。公元961年,即赵匡胤登基当了皇帝的第二年,他见政局已经控制,赵姓宋王朝正如旭日东升,于是决心解除这些禁军重要将领的兵权。这年闰三月,赵匡胤解除慕容延钊与韩令坤等人的禁军主帅职务,宣布殿前都检点一职不再设置,让这些禁军主帅到外地当节度使。因为石守信是自己的拜把兄弟,就让其接替韩令坤任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此后,宰相赵普多次向赵匡胤提出不应该让石守信等长期掌握禁军的人继续留任,宋太祖起初并不介意。后来赵普对他说,如果石守信的部下有人作孽,拥戴他们,仿效陈桥驿兵变,将黄袍披到他的身上,这时,石守信还会忠于赵氏家族吗?此话使宋太祖不寒而栗,遂下决心彻底解决禁军将领的兵权问题。 进一步收禁军兵权的由赵普出谋画策,待一切安排好后,于公元961年7月初九的晚朝时,赵匡胤把石守信等禁军宿将留下来喝酒。 当酒兴正浓的时候,赵匡胤突然屏退侍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石守信等人说:"我如果不是靠你们出力,得不到的宝座。但是,你们是不知道当皇帝是多么的艰难呀?我自从做了皇帝后,每夜不是睡不着觉,就是睡觉了做恶梦,实在不如做节度使快乐。" 石守信等人忙问为什么? 赵匡胤说:"这是非常清楚的,我这个皇帝的位置,谁不想要呢?" 石守信等人听了,知道此话中有话,都慌忙离席下跪说:"陛下何出此言!今天天命已经确定了,谁还敢有异心呢?" 赵匡胤马上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虽然没有异心,然而,你们的部下就难保没有异心了。他们想富贵,一旦以黄袍加在你们身上,你们虽然不想当皇帝,能够办得到吗?" 一席话,使在席将领知道已经受到猜疑,弄不好就有杀身之祸,一时都惊慌得哭泣起来,要求宋太祖指明一条"可生之途"。 赵匡胤于是缓和了口气,开导众将领说:"人生在世如白驹之过隙,只是短暂的一瞬间。所以贪求富贵的人,不过是想多积金钱,多娱乐 ,使子孙免致贫乏而已。你们不如释去兵权,到地方去,多置买良田美宅,为子孙立下永远不可动的产业。自己也可多买些歌儿舞女,日夜饮酒相欢,以终天年。我赵氏宗室也同你们结为婚姻,君臣之间,两无猜疑,两下相安,不亦善乎!" 很是明了,这是用经济手段来换取兵权,这样的条件,在当时的情况下是能够使将领们接受的。石守信等人见宋太祖的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丝毫出不留存回旋余地,加之当时宋太祖的权威如旭日中天,不可动摇,于是只得俯首听命。第二天,石守信、高怀德、王审琦、张令铎、赵彦徽等人都上表说自己有病,要求解除兵权。宋太祖欣然同意,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杯酒释兵权"。 事后,赵匡胤遵守前约,与这些解除了兵权的禁军将领结成姻亲,把守寡的妹妹嫁给高怀德,后来又把女儿嫁给石守信和王审琦的儿子,张令铎之女则嫁给赵匡胤的三弟赵光美。 "杯酒释兵权"之后,赵匡胤另选一些资历浅、个人威望不高、容易控制的人担任禁军的将领。并将禁军的权力一分为二,设立殿前都指挥使、步兵都指挥使、马军都指挥使,三个指挥使互不统帅,都直接听令于宋太祖。与此同时,赵匡胤还在中央设立枢密院,专负调兵权,这样又把三个指挥使的统兵权与枢密院的调兵权分开,枢密院直接对皇帝负责。这样一来,军权集中于皇帝一人之手,杜绝了唐末五代以来的那种"亲党胶固"的官兵关系,防止了兵变的发生。
《杨家将》
却说杨延嗣回爪州行营,见潘仁美泣曰:“吾父被番兵困于陈家谷,望招讨急发兵救之。不然,生死决矣!”仁美曰:“汝父子素号无敌今始交兵,便来取救耶?军马本有要备,我营难以发遣。”延嗣大惊曰:“吾父子为国家计,招讨何以坐观其败乎。”仁美令左右推出帐外。 延嗣立地骂曰:“无端匹夫!使我若得生还,与汝老贼势不两立!”仁美大怒曰:“乳臭竖子!仇恨莫报。今杀代之权在我,尔径来寻死路那?”乃令左右缚于高处射之。军校得令,将延嗣系于舟柏之上。众军齐齐发矢,无一箭能着。仁美惊曰:“真乃奇异!何众人所射,皆不能中?”延嗣听得,自思难免,乃曰:“大丈夫临死,有何惧哉?只虑父兄存亡未卜。”因教射者:“可将吾目蔽障,射方能中。”众军依言,遂放下,割其眉肉,以蔽其眼,然后射之。可怜杨七郎万箭着身,体无完肤,见者无不哀感。后人有诗叹曰: 万马军前建大功,斩坚入阵见英雄。 如何未遂平生志,反致亡躯乱箭中? 潘仁美既射死杨七郎,令将其尸抛于黄河去了。忽报:“番兵困住杨业于陈家谷,杨业已死。今枭其首级,杀奔西营来了。”仁美大惊曰:“番兵众盛难敌,若不急退,必遭所擒。即下令拔营起行。刘君其等心胆坠地,连夜走回汴京而去。 番兵乘势追杀一阵。宋兵死者大半,委弃辎重、盔甲,不计其数。萧挞懒既获全胜,乃屯止蔚州,遣人报捷于萧后,不题。 却说杨延昭部下陈林、柴敢,因交兵乱后,逃匿于芦林中,直待番兵退去,二人乃沿岸而出。忽见上流头浮下一尸,将近岸边,二人细视之,位曰:“此是杨七郎小主官,因何遭乱箭所射?”位声未止,忽岸侧一骑,急跑来到。陈、柴正待走避,骑已近前,乃杨延昭也。因见陈、柴二人,问曰:“汝等缘何在此?”陈林曰:“战败避于此处,正欲寻访本官消息。不想见河中浮一尸来,却是六郎君,满身是箭,体无完肤,不知被谁所害。”六郎下马,仰天号位曰:“吾父子为国尽忠,何以遭此劫数?此必是问仁美取救兵,言语相激,致被老贼所害。”因令陈、柴捞起尸首,就于岸上埋讫。陈林曰:“本官今日要往何处?”延昭曰:“汝二人可随处且安身。吾密向小路,探听我父消息。若只困在谷中,须漏夜入汴京取救;倘有不测,此仇亦当报也。”陈、柴从其言,三人洒泪而别。 只说杨延昭单骑人谷中,至半途,遇见二樵夫,问曰:“此是何地名?”樵夫曰:“转过谷之东壁,乃幽州沙漠之地,前去便是胡原。”延昭听罢,轻骑来到其处。只见死尸重叠,皆宋军部号,嗟呀良久。近李陵碑边,一将横倒子地,留下腰绦一条,延昭细视之,乃是其父所系也,因抱尸而哭曰:“皇天不佑吾父子,致使丧于乓革,何不幸若是哉?”乃掩泪,将所佩剑掘开沙土埋之,上留断戈为记。复勒马出原口,已被番张将黑嘈拦住,高叫曰:“来将何不下马投降?以免一死。” 延昭大怒,挺枪直取番将。二人交锋,战上数合,四下番兵围绕而来,延昭虽勇,寡不敌众。正在危急之间,忽山后一将杀来,手起一斧,劈黑嗒于马下。杀散番兵,下马来见延昭,乃五郎延德也。兄弟相抱而哭。延德曰:“此处贼敌所在,可随我入山中商议。”遂邀六郎到五台山。 进方丈中坐定。延昭曰:“自与哥哥幽州散失,一向存亡未审,今日如何在此?”延德曰:“当日爹爹保銮驾出东门,我同众兄弟与番兵鏖战,势已危迫。自为脱身之计,削发投入五台山为僧。日前望见陈家谷杀气连天,人道辽宋交锋。自觉心动,因下山观视,不想恰遇吾弟在急难中。”延昭位诉七郎与父之事。延德不胜悲悼,乃曰:,‘至亲之仇,不可不报。”延昭曰:“小弟当于御前雪明父、弟之冤。”是夕,在寺中过了一宵。次日辞延德,自投汴京而行。 声息传入泞京,太宗听知杨业战没,宋师败觑,急集文武议曰:“杨业父子,忠勤于国。今闻其死于王事,朕甚悼焉。”八王进曰:“近有呼延赞回京备办粮草,对臣言:主帅潘仁美,与杨业不睦。臣便虑其败事,今果然矣。陛下当究仁美丧师之由,与后人知所惩戒。”太宗然其奏,因下诏群臣,专究其事。 仁美闻此消息,坐卧不安,与刘君其议曰:“今朝廷专要究吾败军之故。人传杨六郎将赴京陈诉其事。倘主上知此情,呼延赞力为之证,我等全族难保矣。”君其曰:“事不宜迟,若待举发,百口无以分诉。乘今六郎未到,可密遣人于黄河渡候之,谋事于外,所谓斩草除根,免得萌芽再发。”仁美从之,即遣心腹军人,密往黄河渡等候去了。 却说杨延昭自离五台山,望大路进发。到一山林,忽听数声鼓响,走出二十余人,拦住去路,叫曰:“你若要经过,留下买路钱。”延昭抬头视之,见为首二人,问曰:“来者莫非陈林、柴敢乎?”陈、柴听得,即忙近前拜曰:“原来是本官也。”遂邀六郎入寨中,道知:“自别本官后,夺得此处安身。不想早是相遇。”延昭将父死情由道知,因言要赴京,于御前告明主帅不应救兵之由。陈林曰:“喜得本官道出其事。今有潘招讨正防本官告状,特差数十健军,于黄河渡等待本官。此间另有一处可赴沛京,当着人送本官从小路而去,方保无虞。”延昭听罢,乃曰:“事不偶然,此贼害吾一家,今又来谋我那。”遂在寨内过了一宵。次日,陈林令手下密送六郎从雄州而去。 话分两头。却说幽州萧后得萧挞懒捷报,决意要图中原。有内官玉钦者,本朔州人,自幼入宫恃萧后,为人机巧便佞,番人重之。钦乃密奏曰:“中原一统之地,谋臣勇将,不可胜数。区区一战之功,安能便取天下哉?臣有一计,不消一年,使中原竟归陛下,宋人缩首无计矣。”后曰:“卿有何计,若是其妙?”王钦曰:“臣装作南方之人,投为进身之计。若得成事,必知彼处动静,兵数强弱,国之利害,密遣人报知陛下。然后,乘其虚困,举兵南下,可收万全之功,何患江山不属陛下哉?”后闻钦奏,大悦曰:“若果成事,当以中原重镇封汝。” 次日,萧后与群臣什议,左相萧天佑奏曰:“王钦此计可行,乞陛下允之。”后因下令即行。王钦准备齐整,来辞萧后。萧后看见笑曰:“卿装作南人,真无异矣。然此去须宜机密。”王钦曰:“臣自有方略。”即日辞后出燕京,径望雄州而来。 且说杨延昭望雄州进发,时值五月天气,途中炎热。来到绿芜亭,歇下行杖,正靠栏杆而坐。未片时,遇见一人来到,头戴黑纱中,身穿绿罗衣,系一条双鞭黄丝绦,着一双八比青麻鞋,恰似儒家装束。将近亭中,延昭迎而揖曰:“先生从何而来?”其人答曰:“小可朔州人氏,姓王名钦,字招吉。幼读古今,居于此地。今将往中原,求取进身,不想遇见阁下。动问高姓大名?”延昭不隐,道知本末,且言胸中冤屈之事。招吉听罢,愤然曰:“既君父子若此忠义,被人谋害,何不于御前诉雪其冤,而乃徒自伤悲那?”延昭曰:“小可正待赴京诉明,只缘无人会做御状,以此迟疑未决。”招吉曰:“此非难事,既足下有此冤枉,小生当罄其所学,为君作之。”延昭下拜曰:“君若肯扶持,真乃万千之幸也。”即邀招吉到馆驿中,备酒醴相待。 席上,延昭诉他平日之事。招吉嗟呀不已,乃间曰:“君所陈诉,当以谁为罪首?”延昭曰:“招讨潘仁美同部下刘君其、米教练等,主谋害我父子,是以数人皆难放过。”招吉然其言,乃誊出状稿,递与延昭视之。果是情辞激切,婉转悲悼。延昭视罢,喜曰:“此足以雪我冤矣。”酒阑,招吉辞延昭而去。延昭曰:“当与足下于汴京相会。”招吉应诺。 二人既别,延昭将状词写正明白,径赴京都。不想缉探人已将此消息报与潘仁美。仁美大惊,乃召刘君其等商议。君其曰:“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不如进一道表章,奏知杨业父子,邀功贪战,几败国事,今延昭又越伍逃走。圣上闻奏,必先诛之。”仁美曰:“此计甚妙。”即日具表奏知朝廷去了。 当日杨延昭来到京师,正值七王元侃行驾出朝,延昭取出御状,拦驾称冤陈告。左右捉住,正待绑缚,六王喝声:“不许动作,且允其告。”侍从即接其状词。七王令带入府中。延昭随车驾人寿王府,伏于阶下。七王将口词审过一遍,再将御状细细视之,内中词语明切,刀笔精利。叹曰:“作此词者,真有治世之才。”因问:“此状出谁之手?”延昭不敢隐,将王钦来由道知。七王喜曰:“孤正要得如此之人,既他来求进身,当取用之。”又问:“此人今在何处?”延昭曰:“寓居沛京东角门龙津驿中。”七王听罢,乃曰:“汝之冤枉,实是国家重事,此处难以决问。可于阙门外击登闻鼓,与圣上知之,则可为理矣。当速去,勿被好人所觉。”延昭接过御状,拜辞七王,径趋闭门外来。六王自遣人于驿中寻取王钦。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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