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法师们闲话时,曾说:亲手弄死的老家伙不计其数!
法师:“侍候病人八福田中第一福田,善哉,善哉。”法师:“亲近大德,羡慕,羡慕。”
有一老僧,并未侍候过,但他病中,时常访问。每次,老僧身边侍者总是热情地拿出牛奶饼干,若速度慢了,老僧开口:快拿这个,快拿那个。
有说法,打坐的人不敌生冷。经验说:雪地里赤脚、冷水洗脚、洗头、洗澡,或身体热,吃冰后,乃至冷饭冷菜后,腿子疼,很痛。于是每每接过牛奶,顺手放一边,接过饼干,顺手放一边。老僧急了:你吃!你喝!或命侍者,再拿这个,拿那个。或说:你自己选,自己拿,就在你边上。侍者有时到处找,或答:今天只有这些,都拿出来了。偶尔向老僧解释:不吃生冷。老僧说:这不是生的,不是冷的,好吃。有时吃一点,老僧好高兴,笑容孩童一般:再吃,再喝。
每次坐的时间长,但没太多话,于是情景、说过的,多半清晰记得。
一次,远见老僧堂外坐。遥望一笑。听老僧问:是居士,还是和尚?身边多人,多笑,不答。有一后学,大声说:你看他头发那么长,居士,居士。老僧沉默,不再言语。
一次,冒出一句:头发太长,好热,还是剃了好。僧:不剃好,不剃好,这样快活,这样快活,剃了麻烦多,不快活。针对过去:不剃啊。僧:不剃,不剃,我说的。无言。老僧也无言。不几分钟,老僧打盹。起身告辞,老僧睁眼挽留。又坐。又起身告辞,老僧又睁眼挽留。折腾。
又说:头发太长,好油。 老僧:清洗清洗。
老僧曾问:你有小庙? 答:有。 身边侍者目瞪口呆。
僧:几座? 答:说不好。 身边有人,笑。
曾问:你有徒弟罢。 答:有。 身边有人凑近,紧挨老僧。
僧:很多? 答:多。 有人凑近,边上坐。
老僧胆子小,太多人知道。老僧舌头长,能舔到鼻尖。老僧力气大,挑300斤上山健步如飞,如走平地。
有次老僧高兴,讲故事:“让我帮他挑,我就帮他挑。我不累,但他轻松了,他好快活,好快活。”问:“他挑多少啊?”老僧答:“也有两百多斤。”问:“多一倍的话,你挑了500斤啊。”答:“当时没有秤,哪里知道。但现在的人,挑不起。”问:“累不?”答:“不累,每天挑两次,快活。”
1989年在四川大邑白岩山时,有僧大麻袋背米,成都到山下,当时的汽车要开两个钟头,他早饭后走到成都,挨户从居士家收集到满满一麻袋米后,往山上背,回山再吃饭。封不住口的满满一麻袋米至少两百多斤。当时不解,但有次公务乘车,看到他走在公路上,满头大汗。居士也不解,说:我们曾给了钱,让他乘车,但不知怎么还是步行。曾问。僧答:米太重,乘车要打货票,划不来。僧常说:你会念经,我要是会念,就安逸了。说:教你念,不难。僧:不念不念,学不了,学不了,干活安逸。曾说:神人!他的师父则说:他有力气,这不算什么。山上修大殿,山民扛木头,两人扛不起,四人扛着累。他的师父一猫腰,独自扛起一根,不紧不慢地扛到位置。僧说:我师父力气大,你知不。答:不知,但见过他扛木头,耍铁棒。僧满脸愧色:百斤的铁棒,我耍不了。
有说:现无常,破相,功夫上的印证。不懂。但事实有:老僧晚年多摔跤,最后一年腿摔伤多次,其中比较严重的多达9次。每次听说,心里总是咯噔,对侍者说:小心,小心,不可大意啊。老僧当初于虚云老和尚座前,一次劳作中,虚老问:你想修什么法门?答:我又不懂,不知道修什么法门。虚老说:你好好念佛罢。
想起一件事。有次浙江的桂仑禅师又病了,有人写信给赵朴初,赵朴初回信说:非等闲人会得,妙处非凡情可测。嘱咐尽心照料,并附两千元委托专人使用。
一直以为山中快活,却离山。今次山下第一个夏天,十分不适。近日右太阳穴疼,今日左太阳穴也来了。有时困惑,以为所知障。再一想,大概跟出门在高温的环境下有关,空调房间和自然高温状态的气压不同,而人体对气压变化比较敏感,典型的反应如高原反应等。是这个?若不是,又是哪个?——心开日光 2:13 2012/7/11 木兰山麓 调整字体: 【大号】【中号】【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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